臺灣青年大陸做志工:心靈觸動是最好的回報

臺灣青年大陸做志工:心靈觸動是最好的回報

 

因為宗教信仰的緣故,在2009年的初夏,我得知在河北省滄州市任丘有一間天主教的孤兒院。之后,我每個月都會奔赴一趟,把穿不著的衣物搜集起來,裝進俗稱民工袋的袋子里送去。不過自從工作后,要能挪出時間是相當困難的,所以去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少了。

 

從北京到任丘距離并不遠,兩個小時的火車便可到達,但在心里感覺距離卻是非常的遙遠,因為在第一次出發(fā)前,獲知了該地方的訊息后,總覺得有那么點不可思議,到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種不可思議并不是想象的,而是真實的擺在眼前。

 

通常天主教的教友會稱這里為“任丘殘嬰院”。我第一次前往,從任丘火車站出來后,要先搭乘摩托三輪才能到。向司機師傅打聽得知,原來這孤兒院的名氣挺大的,不少當?shù)厝硕贾?。幾次往來后,也遇到了不少好心的司機不收任何費用,因孤兒院比較偏僻,那里回程極難攔車,偶爾有司機愿意約時間再繞過來載回火車站的。

 

 

孤兒院就像是一望無際的華北平原上堅固的城堡一樣。至今成立了二十多個年頭,所以里頭最大的孤兒已有20歲左右,最小的只有幾個月,但這里的孩子遇到的問題就是都不是健康的,或是生活不能自理的,所以才會被遺棄。當?shù)谝淮稳サ臅r候,院長先問了一個大部分老教友都會問的問題,就是臺灣的“輔仁大學”,而輔仁大學也成為順利拉起我與這邊教友的話題。之后,院長介紹了一下概況,這里的小朋友有腦癱的、過動的、唇顎裂的、自閉的等等,起先的孤兒也有健康的,但都被領(lǐng)養(yǎng)走了,他們這里的醫(yī)療條件不好,所以當小朋友發(fā)生健康問題時,就必須送到北京的兒童醫(yī)院,而這里的運作都是靠附近教區(qū)里教友的捐獻來維持的。很多關(guān)于孩子被遺棄的時候,他們的的訊息完全不知,所以連年齡都不一定是正確的,他們只能從和其他正常的小孩比較之下來估算他們年齡,也因此,他們共同的生日都是同一天,也就是圣若瑟殘嬰院成立的那一天。

 

 

臺灣青年大陸做志工:心靈觸動是最好的回報

 

雖然如此,孩子們在心靈和頭腦上卻非常的清晰,他們過了一個月都還能記住你,有的小朋友行動不便,而行動方便的小朋友會幫忙打理。在孤兒院的周圍有一大片玉米田,每當收成的時候,他們就會在院子里把送來得玉米清理好。在孤兒院中也種了一些菜類,這里還養(yǎng)了一只深色的小狗,院里會請老師來給能夠上課的小朋友教課,目的是為了能夠幫助他們學習生活。

 

臺灣青年大陸做志工:心靈觸動是最好的回報

 

臺灣青年大陸做志工:心靈觸動是最好的回報

 

在我的印象中,有三個小朋友讓我印象深刻。

 

首先是一位叫家豪的小男生,因為當時聽院長說他是被綁在孤兒院的大門上不知道多久了,直到聽到一直有哭聲才發(fā)現(xiàn)的,估算他大概是三至五歲,但是除了叫以外幾乎不會說話。不過他非常的喜好吃,吃飯或看到吃得東西都會往嘴里塞,仿佛不會飽一樣;他是我在這里認識的第一個小朋友。

 

再來是一位叫寶樂的小男生,因為他相當過動,活潑也會撒嬌,有時候還會發(fā)點脾氣,看上去就與一般正常小朋友沒什么區(qū)別。2011年5月,山東那邊有一間專門的特殊教育學校,于是他便離開了任丘去了山東。他是每次我到的時候第一個沖過來,我要離開時跟我走到門口的小朋友。

 

第三個是叫玫瑰的小女生,她與寶樂一般大,但是她患有自閉癥,不過她臉上的笑容幾乎沒有停過。她好奇心很強,但看的出來她害怕說話,時常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自己的床上,之后她也隨著寶樂一樣去了山東。我只聽她開口過一次,有一回說完再見要離開的時候,我在和院里的大姐寒喧,她自己從二樓下來看著我說:哥哥再見。當時得那種喜悅是難以用文字表現(xiàn)達出來的,而我也知道要她再開第二次口,對她來說是多大的挑戰(zhàn)。

 

信仰時常教導我們做好事不要求有回報,以平常心去看待。當一個不開口說話的小朋友突然說話了,即便是短短的一句,又或是看到他們逐漸能開始能自理生活,這些感觸和心理上的沖擊無疑是最好的回報。(文/吳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