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國家公園在哪里?
編輯: 張旭 | 時間: 2020-03-05 11:38:12 | 來源: 環(huán)球網 |
國家公園和公園有什么不一樣?
截至2019年底,中國已有三江源、大熊貓、祁連山、東北虎豹、神農架、武夷山、錢江源、海南熱帶雨林、南山、普達措這十個國家體制試點國家公園列入名單,面積將近22萬平方公里。其中三江源國家公園將在今年免費開放。
因此,2020年,也被稱為“中國國家公園元年”。那么,國家公園和公園有什么不一樣?
2017年提出的中國國家公園體制,是以“保護”為核心出發(fā)點,而“公園”所代表的休憩、旅游意義,是要遠遠讓步于環(huán)境生態(tài)保護的。
現有的自然保護區(qū)貫徹將人與自然簡單隔離的原則,卻失之于“一刀切”。畢竟,除了可可西里這樣的無人區(qū),許多保護區(qū)內,都是有原住民的;現有的風景名勝區(qū),則充滿著游客的喧囂,不破壞生態(tài)環(huán)境就不錯了。而且這些區(qū)域,往往混雜不清。
中國的國家公園試點,就試圖從體制上厘清、統(tǒng)一這些問題:如中央直管的東北虎豹國家公園;中央和省級政府共同管理的大熊貓和祁連山國家公園;中央委托省級政府管理的三江源和海南熱帶雨林國家公園……都是試圖把現有的各級各類自然保護區(qū),變成一塊塊整體的生態(tài)保護拼圖。
在祁連山余脈覓食的白唇鹿。 攝影/張欣桐
“后代人的權利遠比當代人的欲望更重要”
1981年首播,風靡一時的《動物世界》,是國人最初廣泛認識野生動物與自然環(huán)境的一扇窗。保護野生動物,首次被國人廣泛討論,甚至出現在中央電視臺春節(jié)聯歡晚會的舞臺上——姜昆與唐杰忠合作表演的相聲《虎口遐想》:“有個《野生動物保護法》你知道嗎?誰打死老虎,判刑兩年?。?rdquo;
最近成為野生動物保護焦點的穿山甲。圖/VCG
1983年,四川邛崍山脈大熊貓棲息地的竹子大面積開花枯死,當媒體將“竹子開花,大熊貓斷糧”的消息報道后,立即引起了全社會的反響。經濟尚不寬裕的中國民眾紛紛捐款拯救國寶,產品上用到大熊貓形象的企業(yè),也都競相捐款。為了妥善調配善款,中國野生動物保護協(xié)會應運而生。
這件事,讓國人真切意識到,保護野生動物,更要保護脆弱的生態(tài)環(huán)境。就像今天這個世界野生動植物日的主題:“維護地球所有生命”,不只是維護構成生物多樣性的所有野生動植物物種,也是維護人類本身。
國家公園的概念起源于美國。1872年美國政府頒布《黃石國家公園法》,建立世界上第一個國家公園,他們所秉持的理念,就是那句“后代人的權利遠比當代人的欲望更重要”。國家公園管理局局長由總統(tǒng)直接任命,不受地方的約束。具體的預算、管理、雇傭由美國聯邦政府內政部直接領導。
美國黃石國家公園,野牛。攝影/聞家麟
這套自上而下貫徹有力的國家公園體制成為人類保護環(huán)境最成功的機制之一,被142個國家和地區(qū)所參照移植,建立了國家公園和保護區(qū)30350個,總面積占地球面積8.83%,約相當于中國和印度的面積之和。
作為世界生物多樣性最豐富國家之一的中國,自然在這方面付出了大量的努力,她有474個國家級自然保護區(qū),更有多達1.18萬處各級各類自然保護地,大熊貓、朱鹮、水杉、普陀鵝耳櫪……一個個珍稀物種得以被保護。
秦嶺的朱鹮。 攝影/沈越
只不過,中國的自然保護地體系,龐雜繁復,一直面臨著“九龍治水”,混雜不清的局面。誠如中國第一屆國家公園論壇上所講:一只青蛙,在水里游就歸漁業(yè)部門管,跳到岸上歸林業(yè)部門管,被抓了由公安部門管,賣了歸工商稅務部門查,實在是命途多舛。
如何改變這種局面?能夠統(tǒng)一整合,突出生態(tài)保護的國家公園,成為了目前自然保護的重心,它的背后,更是建立公園國家,美麗中國的殷殷期望。
為什么國家公園在高原上扎堆?
十個國家公園體制試點名單中,三江源國家公園主體位于青藏高原,祁連山國家公園位于青藏高原邊緣地區(qū),普達措國家公園位于橫斷山脈。在荒寒高古的高原地區(qū),“國家公園群”的宏闊構想,正在逐步變成現實。
昂賽大峽谷。攝影/劉立
在海拔4000米以上的高山草甸之間觀察雪豹,是一種怎么樣的體驗?位處三江源國家公園里,瀾滄江源頭的昂賽大峽谷,正在成為全世界最好的雪豹自然體驗點。自然體驗觀察雪豹,所得用于保護自然和改善民生,早在喜馬拉雅山脈周邊國家已有先例。而生活在瀾滄江源昂賽大峽谷內昂賽鄉(xiāng)的牧民,在政府的謹慎指導下,以每年限定接待自然體驗團的形式,試圖做出一些對生活、對環(huán)境的改變。
雪豹。攝影/次丁
雪豹之外,三江源國家公園更是意義重大。它是第一個進入國家公園體制試點的國家公園,也是目前國內面積最大的國家公園(12.3萬平方公里),更匯聚了長江、黃河、瀾滄江世界著名的三條大江的源頭,堪稱“中華水塔”,是世界獨一無二的地理奇觀。
在這里,牧民們有著自己的生活,也有著身為國家公園一員的職責。16421戶牧民,每戶都有一個人被聘為管護員,承擔起反盜獵巡護、生態(tài)監(jiān)測等工作,人與自然形成共生,牧民成為守護國家公園的力量。
祁連山國家公園試點,卻是源于一場“人禍”。地處青海、甘肅兩省交界的祁連山,并不是一座多么雄偉的山脈,卻是青藏高原北緣的重要生態(tài)屏障。向北,它阻止騰格里、巴丹吉林和庫木塔格三大沙漠南侵;向南,它又涵養(yǎng)保障了黑河、疏勒河、石羊河等河西內陸河和母親河黃河的徑流充沛。3000多萬青海、甘肅人民,受到祁連山的庇護;雪豹、白唇鹿、冬蟲夏草等珍稀野生動植物,也在這里悠然生長。
冬蟲夏草。攝影/程斌
然而“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的悲歌,卻差點以另一種方式重演。祁連山礦產、植被、水力資源豐富,被稱為“萬寶山”,吸引了人類的貪欲。從上世紀80年代的礦產開采到90年代的水電濫造,乃至新世紀屢屢發(fā)生的盜采濫挖。都讓祁連山遍體鱗傷。
直到2017年,祁連山終于被正式納入國家公園體制試點中,橫跨甘肅、青海兩省,總面積5.02萬平方公里的祁連山國家公園,終于有了一絲喘息之機,礦山被叫停,水源地受到保護。如今,巖羊、藏野驢、狍鹿(狍子)等野生動物重新出現在牧民的視野中,最近,更是有四只高山之王“雪豹”出現在保護者設立的相機鏡頭里。
如果要說第一個獲批的“國家公園”,那要追溯到2007年正式對外開放的普達措國家公園。“眾神飲水”傳說環(huán)繞的屬都湖,杜鵑花海環(huán)繞的碧塔海,讓當時的普達措,成為游客念念不忘的地方。
普達措國家公園位處的滇西北,是怒江、瀾滄江、金沙江三江并流的區(qū)域,生物極為多樣,它的背后,則是動植物種類數量均居全國第一的自然資源大省——云南。
“三江并流”最西部的獨龍江流經貢山獨龍族怒族自治縣。攝影/范毅
2016年,普達措國家公園成為國家公園體制試點的十個公園之一,在601.1平方公里的試點區(qū)內,碧塔海自然保護區(qū)、屬都湖、南寶古冰川遺跡、“三江并流”風景名勝區(qū)紛紛位列其中。
發(fā)展旅游還是保護自然?這始終是普達措所面臨的問題。目前,普達措僅有屬都湖景區(qū)對游客開放。香格里拉藏民的圣地正在重放光彩。不過在旅游喧囂退去之后,原住牧民的生計又該何去何從?國家公園整體規(guī)劃的背后,有自然生態(tài)的保護,也有一個個普通人的悲歡離合。
哪些國家公園是陸地野生動物的天堂?
從國寶大熊貓到兇猛的虎豹,從長臂猿、金絲猴等靈長類到色彩繽紛的雉類,陸地野生動物們最重要的家園,就是郁郁蔥蔥的森林了。大熊貓、東北虎豹等國家公園,便是圍繞森林——丘陵野生動物棲息地所建立的。
怒江金絲猴。攝影/王斌
在橫跨四川、陜西、甘肅三省,近2.71萬平方公里的大熊貓國家公園體制試點區(qū)里,最后的野生大熊貓在山林之間生活。
野生大熊貓的棲息地是破碎的。這從大熊貓國家公園的區(qū)劃就可看出:四川岷山片區(qū)、邛崍山-大相嶺片區(qū),陜西秦嶺片區(qū)和甘肅白水江片區(qū),均棲息著野生大熊貓。這種割裂,是人類活動占據了低海拔廊道的結果。中國野生大熊貓被隔離為30多個種群,其中18個種群的個體數低于10只。雖然大熊貓的物種瀕危等級從“瀕危”調整成了“易危”,但被隔離的大熊貓小種群局部滅絕風險還是很大。
四川雅安碧峰峽的大熊貓。攝影/張小平
大熊貓國家公園,象征著把這些區(qū)域整合起來的努力,它串聯起了3個省的81個自然保護地(棲息地面積占全國的70%),和在這些山林之間87%的野生大熊貓。
如今,大熊貓經常“闖入”人們的生活,甚至學會了過人行橫道。前不久在雅安,就有野生大熊貓上了公路,被路過車輛遠遠跟隨,直到看到它消失在山林間才安心離開。四川平武縣和青川縣一帶,更是給大熊貓冠以“白熊”這樣的昵稱。對于這片區(qū)域生活的近20萬人來說,如何與大熊貓乃至其他的野生動物和諧相處,是一個非常日常的問題。
“國寶”大熊貓之外,另一種耳熟能詳的野生動物旗艦種,就是東北虎(西伯利亞虎)了。東北虎,是全球現存最大的貓科動物。這種“大貓”平均體長可達2.8米,平均體重約350公斤。東北常見的野生動物馬鹿、梅花鹿、狍子……都是東北虎最喜歡的美餐。而在北方寒冷地區(qū),體型僅次于它的“第二把交椅”東北豹(遠東豹),同樣也是大型貓科動物的代表。
野生東北虎。圖/圖蟲·創(chuàng)意
不過曾經叱咤山林的健將,如今因為捕獵用的鋼絲套、林木遭到砍伐、棲息地被人類活動割裂等原因急劇減少?;⒈退鼈兊墨C物所喜好的生態(tài)環(huán)境——紅松闊葉混交林,已然不多了。
2015年的一項調查顯示,中國境內僅有27只東北虎和42只東北豹活動的蹤跡。位于吉林、黑龍江交界處老爺嶺一帶的東北虎豹國家公園,目的非常明確,就是要恢復東北虎與東北豹的種群。
黑河林海。攝影/崔林
為了追蹤保護這些僅存的虎豹,東北虎豹國家公園采用了“黑科技”。分布在園區(qū)各處的觸發(fā)式拍攝設備可以將經過的野生動物(和人類活動情況)的影像實時傳輸到管理部門,人工智能系統(tǒng)不僅能根據影像完成對物種的鑒別,對東北虎等目標物種,還能夠根據其花紋完成個體鑒定。
金錢豹。攝影:李晟/北京大學
而在此之外,修建生態(tài)廊道,通過完達山、老爺嶺等區(qū)域與俄羅斯的虎豹大種群聯結等更長遠的規(guī)劃,則是東北虎豹保護面臨的更大挑戰(zhàn)與契機。
相比起大熊貓國家公園名字里的大熊貓和東北虎豹國家公園的名字里的“東北虎豹”來說,海南熱帶雨林國家公園和神農架國家公園的名字里,都沒有旗艦種動物的身影。
神農架林區(qū)。攝影/姜軻
但對這兩個地方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被譽為世界最大生物基因庫的熱帶雨林,動植物資源的豐富程度一定是其它國家公園都無法比擬的;而名字來源于“神農嘗百草”的神農架,其植物種類也肯定少不了。
海南長臂猿的名字,恐怕大多數人都沒有聽說過,雖然這個名字里的“海南”和“長臂猿”都是人們熟悉的詞匯。這種不知名的靈長動物,曾在2002年第19屆“國際靈長類大會”上被列為世界極度瀕危靈長類第1位,當然,這可一點都不光榮。
長臂猿。攝影/趙超
上世紀70年代國有林場的建立破壞了它們的棲息地,人們打獵的傳統(tǒng)則削減了它們的族群,到上世紀70年代末,已知的海南長臂猿就只剩下2群、7到9只了。后來,海南省在全國率先提出建設生態(tài)省,海南長臂猿這才獲得了喘息的機會。但時至今日,它們4個種群全部數量加起來,也只有三十余只,而且,它們僅棲息在海南腹地的霸王嶺上。
海南長臂猿只是雨林中動物生存狀況的一個縮影,海南熱帶雨林國家公園,并沒有僅僅將霸王嶺規(guī)劃為國家公園,而是將全省面積的近七分之一,也就是4400平方公里的土地,都劃入了范圍。雖然這個面積還不到全國國土面積的萬分之五,但卻擁有全國約20%的兩棲類、33%的爬行類、38.6%的鳥類和20%的獸類。
神農架也同樣如此,這里雖然擁有知名度較高的金絲猴作為旗艦物種,但這個1170平方公里的國家公園,保護的重點是幾千種植物共同組成的層次錯落、蔭蔭翳翳的林區(qū),以及超過一千種自由生活的動物。
在自然保護面前 人往哪里退?
中國有一條叫做胡煥庸線的神奇分界線,它不僅是人口密度對比線,更有重大的地理意義。這條連接了“黑河-騰沖”的直線,將全國分為了西北與東南兩個部分。其中,僅擁有36%國土面積的東南一側,卻養(yǎng)活了全國96%的人口。
黑河。攝影/崔林
無論是華北,還是江南,你幾乎無法找到沒有人居住的荒野,一小片、一小片保存完好的原生森林,被星羅棋布的村落和縱橫交錯的道路分割開來,人與自然,早已是融為了一體。
縱使僅存的自然資源珍貴無比,但要保護談何容易?國家公園應聲而起,但祖祖輩輩在此生活的人,該退到哪里?又該如何謀生呢?
作為中國最富裕的省份之一,浙江的生態(tài)保護意識也早已和國際接了軌。隨著“農夫山泉有點甜”的廣告詞傳遍了大江南北,千島湖的水質也出了名。工業(yè)發(fā)展到哪里,污染就會被帶到哪里,在中國最發(fā)達的地方,千島湖是如何做到了獨善其身?
在千島湖清澈湖水的背后,是浙江人多年來以生態(tài)效益補償基金的方式,扶持其上游地區(qū)生態(tài)經濟換來的成果,生態(tài)保護,光是嘴上說說可不行。
同樣位于浙江的錢江源國家公園也是如此。錢塘江,是浙江人的母親河,錢江源,就是浙江人的三江源。但是,錢江源所在的衢州市開化縣,一直是浙江最不發(fā)達的地區(qū)之一,這里的人們,如果不靠山吃山,還能吃什么呢?
錢江源國家公園試點工作的核心,就是探索保護地土地流轉的可行性,可以說,只有最為富裕的省份,才有可能完成如此大規(guī)模的土地流轉的補償工作,而且,也只有最富裕的地區(qū),才能擁有土地流轉后生態(tài)產業(yè)發(fā)展所需要的資金和客源。
國家公園不是把人趕走,貧窮也不是真正的生態(tài)保護。錢江源國家公園的路走通了,中國國家公園腳下的路也會好走很多。
如果說錢江源將是生態(tài)補償的典范,那么從這里往西850公里的南山國家公園,就可能是中國未來生態(tài)恢復工作的一個縮影。
所謂的南山,是橫亙于邵陽和桂北龍勝之間的一條名為大南山的山脈。大南山,是南嶺的一部分,位于東亞-澳大利亞候鳥西遷徙路線之上,據湖南師范大學教授鄧學建統(tǒng)計,這里有102種候鳥,其中有15種鷹,8種杜鵑,4種鸮,和75種其他類型的候鳥。南山的價值,還在于它生物的多樣性,作為華中、華南、華東、西南四大植物區(qū)系的十字交匯之地,它涵蓋了中國中南部山地生態(tài)的全部類型。
馬麝。攝影/董磊
但是,豐富的自然資源不僅養(yǎng)育了動植物,還養(yǎng)育了人。山是水的源頭,水形成了湖河,滋養(yǎng)著土地。人們散落在山間,根本無法與大山分開。在中南地區(qū)面積最大、極具生態(tài)價值的高山濕地十萬古田中,狹窄的空間被開墾成田地,種上了莊稼,伐木捕獵、采挖野貨,這是祖祖輩輩傳承下來的生活方式,這不是一句“簡單隔離”就能改變的。
公園所在的城步苗族自治縣,為了保護十萬古田濕地為代表的生態(tài)環(huán)境,按計劃每年都要向當地村民支付超過2000萬元的補償金,這對于一個在2017年還是深度貧困地區(qū)的縣來說,是一筆不小的負擔。對于村民來說,樹不能砍了,筍也不能挖了,補償金對生活來說尤為重要。
放眼中國,地圖上每一片綠色的背后,總是有著人地博弈的進進退退。
紅嘴相思鳥。圖/VCG
提起武夷山,人們知道最多的便是茶。茶的名氣,讓這里的自然資源成為了一塊深藏的璞玉,除了專業(yè)人士,很少有人知道這片山中保存了210.7平方公里未受到人為破壞的原生性森林植被,這是地球同緯度最完整、最典型、面積最大的中亞熱帶原生性森林生態(tài)系統(tǒng)。“蛇的王國”、“昆蟲世界”、“鳥的天堂”、 “研究亞洲兩棲爬行動物的鑰匙”,一個個響亮的稱號,卻鮮為人知。
不過,雖然提起武夷山不能就是茶,但是武夷山也不能沒有茶。茶園與農耕不同,它的附加值很大,采茶、制茶也是當地傳統(tǒng)的一部分,但對于國家公園來說,核心區(qū)受到嚴格控制,原則上只具備保護功能。但是,一些野茶樹,以及茶農烘焙茶使用的材料,難免分布在核心區(qū)中。
當文化傳承與珍貴的自然資源相互交錯的時候,它們的關系該如何處理?武夷山國家公園將是一片極佳的試驗田。
福建龍巖:兩棵紅豆杉同根生,相伴450多年。圖/VCG
每一個國家公園,都是一個整體的生態(tài)系統(tǒng),不只有野生動植物,不只是自然環(huán)境,還有人,那些與環(huán)境相依相存的原住民們。據悉,除即將正式開放的三江源國家公園外,其他九個試點,也將于今年下半年接受試點驗收,并在達成相應標準要求后,正式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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